針對這件事,我的立場是:兇手唯一死刑。
我的前提是,預謀犯案、蓄意擄人、進而性侵。一個被隨機受害的無辜女大生,不幸身亡。兇手憑什麼談教化、談改過自新、談活下去?
你憑什麼,粉碎了一個家庭,以及你的原生家庭,還敢在被逮捕到案的時候腿軟?
當你起心動念犯案,就必須付出代價。別扯法律套招,不論是蓄意殺人或是過失殺人。你已不配作為人類,不配活著。
而你從來沒想過的是,你所付出的所謂代價,是受害者家人與朋友、你的原生家庭,一輩子無法抹滅的傷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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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件事引發馬來西亞和台灣的網友討論,台灣治安真的比大馬好嗎?爭辯著民主自由的台灣,這個案件存疑著:警察吃案、校園安全、司法制度、恐龍法官、人權問題(包括加害者的人權)、死刑存廢、犯罪天堂… 等議題。
以上,我說是存疑,並非絕對。
議題太大,面向太多。社群媒體的討論總有限度,大部分的人,則偏向單一言論或謾罵。
陷入二元對立,或單一立場的論述。相對簡單,卻衍生疑問更多。
這些,是我的問號來源。
身處於文明的人類社會,面對野蠻的傷害與犯罪,麻煩的是該怎麼講道理、講法律、講教化可能、講法外之情?
人們會氣憤,殺人犯為什麼有人權?
但人權,卻是我們社會每一個人的基本權利。
人們會罪責,就該鞭屍廢死聯盟嗎?
廢死,是為了死刑的不完善制度而存在討論價值。
司法制度,不該民粹主義,卻也,切勿輕判放縱罪犯,致使社會承擔風險。
而更多的是,人們的傷口與心疼,沒有去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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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件震驚台灣、大馬、國際社會的隨機擄人性侵殺人刑事案件,台灣總統蔡英文公開道歉,足以證明它造成的不安與傷害,不僅止於台灣社會。
這個傷痛,是屬於每天每日,活在這社會中的,我們。
我們都是受害者。
兇手不是指定大馬人擄人殺害。他是埋伏隨機犯案的。
他戳破了我們對社會安定的信任和安心。
今天他殺了一個台灣人。這個社會一樣有破口,一樣有個受害家庭、原生家庭與親友,此生破碎不堪。
這不禁讓我們思索,文明的生活社會,隨機殺人頻傳。這個社會生病了。文明不是一種迷信,更不是一種無限上綱的安心。每一個文明社會,都面臨這類艱鉅的課題,與殘酷,和傷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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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我媽,如果是妳,妳希望兇手什麼下場?
身為人母的麗琴說:我希望他死刑。他做了這件事,就該承受制裁——死刑。
麗琴高中教育畢業。
她的言語,作為母親,直擊本質核心。
她也許不懂人道、民主、人權的論辯與面向。
就如同大部分的我們面對法律、憲法、制度、人權、文明、蠻橫。我們不懂的,無力的,問號的很多很多。
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事情以後,再來事不關己的論述。
因為,哪怕理性論述再多,也無法縫合受傷的受害者家人,心中的一公分傷痕。
——
一命抵一命,算是以暴制暴嗎?
一位記者朋友跟我說,重點是如何防範未然,例如公共照明降低治安死角、掌握嫌犯首次犯案時的徵兆,不要吃案等等,才能大幅減低這類事件發生。
我贊同。
但是,可不可以,不要人死了,才來點亮路燈?
平常的,社會防護線的你們,到底在疏忽什麼?
大部分如我,大馬人在台灣,喜歡這塊土地,求學生活工作。不論大馬或台灣,今天社會出現犯罪破口,我們皆是命運共同體,我們共同承擔,我們一起受傷。
——
親愛的學弟妹,哪怕再文明的社會,一個人落單,兩個人結伴,遇到強勢欺負弱勢的力量壓迫,都未必是周全。尤其,女性。
離鄉背井,平安無事是家人最大的牽掛。
請準備個口哨,防狼噴霧工具,緊握在手。
男生女生,皆是。
走路時,後方有人的腳步,或有人刻意尾隨,務必提高警惕。
文明的社會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蠻橫的犯罪。
再如何,我們必須尊重台灣的法律和審判。如同我們尊重大馬的司法與審判。
儘管我們無力更多,所謂的教化,所謂的殺人後宣稱有病,藉此四兩撥千斤的犯人。
小燈泡的無辜逝去,這社會案件,兇手並無就此被判死刑。
一命抵一命,你若說過於蠻橫。請問,一開始殺人的,到底是誰?
文明與野蠻,不要在野蠻的殺人以後,跟我談文明好嗎?
請你告訴我,這份脆弱,該如何是好?
社會出現破洞了,請跟我們說,犧牲了人命,該如何縫合一個安全網,讓大部分的人安心。
——
鍾爸爸、鍾媽媽,你們的傷痛是我們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。但很抱歉,我詢問過律師朋友,也許,結果不如你們預期般,兇手可能無法如願被判死刑;或是,被判死刑以後,卻未必能夠執行死刑。
台灣確實存在死刑(死刑與廢死仍在討論中,不代表沒有死刑),卻因人道、司法、政治因素,過去10年間,死刑犯被執行僅是寥寥個案(例如鄭捷等)。死刑存廢持續辯論拉扯。我要說的是,廢死聯盟的存在,是為了冤情犯人,例如邱和順。但,不是為了隨機殺人,蓄意犯案的兇手。
法律,是一回事。
情緒與理性卻是一回事。
針對這件刑案,預謀犯案,性侵在先或致死在後,或顛倒;兇手梁育誌少在那邊打司法躲避球。只有你最清楚,蓄意殺人或過失殺人,你都不配為人。
你該為你的起心動念,你的所作所為,付出代價。
——
沒有人有權利,破壞一個家庭的幸福,
即使他日你被判10年,或無期徒刑。
你的罪是一輩子的。就在你擄人那一刻,已然斷定。
我的立場是:希望你獲判死刑;或無期徒刑,一輩子監獄裏贖罪。
恨,究竟能否彌補被害者家屬的心口?
但願,死者亡靈,兇手已落網,妳能以就此安息。
放不下的,是父母家人好友的脆弱。
願你們,逐漸安好。帶著她未能經歷的,去經歷著餘生。
——
龍應台在《目送》裏說:畢竟文明和野蠻的中隔線,薄弱、混沌,而且,一扯就會斷。更何況,我們身處多元論述和價值的時代。
任一價值,彷彿隨意一扯,就會斷。
這就是,我們現今的處境,與命題。
身在其中,沒有人能置身事外。
——
最後,請允許我在理性論述後,野蠻的心底話:
幹您娘雞巴毛,梁育誌你不配當人類!死刑是你的出路!法律倘若制裁不了你,你的心終將是你的最後審判!!!
當你讓一個無辜生命死去那一刻,你已經沒有回頭路。
殺人以前,你心存僥倖這一切。
少拿文明來遮掩你的野蠻。
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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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本文不授權報紙電視媒體使用
#我不想辯論哪國比較安全或危險的課題
#因為這種傷害都是社會的集體傷痛
#尊重司法裁決儘管可能不如人意還是尊重
#別等暗黑不幸後才點亮路燈
#願妳安息
#願在世的家人好友放下恨只記得妳的愛
#何其困難我們的安慰再多只是蒼白無力